第(1/3)页 “姑娘还要同我犟吗?” 刘妈妈似笑非笑,“劝姑娘还是想开些,若你欢欢喜喜应下,自个儿过去,今晚至多不过陪饮几杯,若不肯……” 人已经在她手上,她有的是法子收拾。 要不是念在这是棵摇钱树,背后还有无数公子哥儿追捧的份上,她哪里能容一个罪臣之女如此拿乔。 还当自己是那个云端上立着的天之骄女不成。 点到即止的威逼过后,刘妈妈又放柔了声音:“妈妈也是为你好,现在多露露脸提前适应适应,等到一月后挂牌,自有贵人们为你一掷千金。” 她说话间,隔壁厢房的动静越来越大。 女人声音柔媚入骨,似痛苦,又似欢愉。 裴殊月眉头蹙的死紧,忽略那些吟叫,问:“是谁?” 刘妈妈轻笑:“还能是谁,左右不过是对你有意的贵人。 “可别觉得这污了耳,这女人嘛,床下再清高冷淡些都不要紧,男人只当是情趣,一旦上了床,该软下身段就得软下来,日后啊,你还有的学呢。” 她睨了那房门一眼,笑道:“看好吧,以你的姿容才情,再经由我一手调教,保管你成为咱们楼里头牌,无论多权势滔天的男人,都恨不得死在你身……” “行了!”裴殊月实在听不下去,抿着唇道:“给我准备套衣裳。” 她身上只穿了身素衣,当然不便见客。 而房间里备着的衣裳,都是妓子们接客时穿的。 薄如蝉翼,只能遮住几个关键地方。 刘妈妈还指着她端着贵女的架子等一月后的挂牌,好待价而沽,当然不会现在砸自己的招牌。 闻言,没有犹豫,直接吩咐左右,送了新的衣裳来。 一套杏色长裙,是当下京城贵女圈,最时兴的款式。 袖口宽大,腰肢束紧,露出小半边细嫩的锁骨。 裴殊月发丝轻挽,只插了支银簪,面上更是脂粉未施,整个人端雅素净。 脊背挺直,清清泠泠立在那儿,似一棵苍劲有力的松柏。 不像个识文知礼,琴棋书画信手拈来的大家闺秀。 倒有几分将门姑娘的坚毅。 —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文人风骨吧。 不过嘛,再宁折不弯,到了这儿,也只是…… 第(1/3)页